诗和远方的行吟者

——读诗集《诗和远方》所感
红河日报 2022年05月08日 陆永奎

  ◎陆永奎

  不知何时,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”这一论断,已成为无数追梦人的憧憬,和必然要为之奋斗不止的一千个理由——谁也不想枉来人世间白走这一遭。有的人只是拥着这样或那样的理想、抱负,在崎岖坎坷的人生路上,跌倒了就没勇气再爬起来;而有的人只需有一线希望,即要付出上百次的努力。比如,把诗歌当作生活或生命修习的人,明知道付出与回报永远不可能对等,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坚持下去——筚路蓝缕,以启山林。我以为,刘清华便是这样的诗歌耕耘者,特别是在读了他的诗集《诗和远方》之后,我更乐意用“诗和远方的行吟者”来表达我对清华的敬佩之情。

  在诗意的远方的旅途,清华行走着,也吟咏着。因为他知道生命可贵、生活美好,快乐无处不在。把生活过成诗,把诗写成生活,兴许是清华一以贯之的修行。所以他的诗无所不在。亲情、友情、爱情里,述说的是彼此珍惜;山河、湖泊、大山里,述说的是烟火乡愁;家事、国事、天下事,述说的是赤子之心。他在《爱着》中写道:“这些年,我写了不少诗/最想写的,还是故乡/写了故乡,就写了祖国/写了祖国,就写了整个世界/我深深地爱着/云南省,红河州、弥勒市,竹园镇/那里的一草一木/每一个熟悉或不熟悉的人”。于《在老家过年》中感悟:“人一生,聚散太匆匆/总会有几个瞬间私藏/比如童年的时光、梦想/初心是一朵开不败的花。河水清澈/星星在头顶,在故乡的夜里燃烧/用寂静交出甜蜜与惆怅”。

  清华有这样的座右铭,“交流得所进,风雨生信心。梦想并不遥远,梦想就在脚下。”这让我想起诗人汪国真的诗句,“没有比人更高的山/没有比脚更长的路”。抑或正是这样的坚守,让清华在诗歌创作道路上苦着、累着,也收获着,甚者可以说是“成果丰硕”。

  清华现为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,云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,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、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。已出版诗集《生命的流淌》《诗和远方》,有作品发表于《诗刊》《民族文学》《作家文摘报》《诗潮》《汉诗》《中华文学》《中国诗人》《河南诗人》《脊梁》《滇池》《边疆文学》《云南日报》等报刊,曾有作品获中国散文学会第二届“新视野”杯全国征文三等奖、《中国散文网》第六届中外诗歌邀请赛二等奖。

  清华多次给我担任主编的文学杂志投过稿,有的至今还记忆犹新。比如,“天空很高,很高/我够不着/河水很低,很低/流向远方/一块石头,沉默着,悄悄孕育力量/一株渐渐饱满的谷子/低垂着谦卑的头颅/更低,更低/面向大地母亲”(《向着低处》)。甚或有一次,从上海来的挂职干部在一家民宿看到我们办的杂志,翻开挑拣着,用上海方言朗读,“也包括你我/在春风里/生根的生根,发芽的发芽/开花的开花,结果的结果/整个后山/就连那些坟墓/也长出枝叶,青草”(《万物生》),让清华的诗歌别有一份情趣。

  喜欢清华的自言自语、自说自话,即使置身于“春天里”,他也依然执着而沉稳地看待一树花开。“有些花开了/比如桃花、樱花、梨花/一朵朵,一簇簇/争奇斗妍/有些花还没开/在低处,某个角落/知名的,不知名的/它们在季节里抬头,低头沉思,等待/我知道,黑夜长久的忍耐/必将迎来闪亮而庄严的清晨/正如此刻/太阳冉冉升起,熠熠生辉/你看,燕子归来,蝴蝶翩翩/无数的翅膀打开/一树,又一树花开/一朵是你,一朵是我/这个春天/有我们闪亮的存在”(《这个春天》)。

  有人说,清华的诗歌太过于“直白”。然我等爱诗、习诗之辈,如若总是把诗歌写成“云里雾里”,却道“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”,那些字、词、句、节,一定是无病呻吟,难以诵读,更不必说“能走心”,引起他人的共鸣。只不过诗歌的铺叙应恰到好处,该交由散文去完成的使命,不必再由诗歌来承担。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需要有“诗”之“思”,靠个人“自省”和“自律”来完成。

  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,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,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……”音乐人高晓松《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》这首歌,似在讲述人从少年的“天真无邪”,至人到中年的“四十不惑”,但我更觉得,他在告知“人这一生就应该不服输”的道理。

  有梦想,就有追求,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相信清华的“诗路”定会越走越宽阔,迎来更多的掌声和鲜花,不忘初心、不负韶华,以自己喜欢的方式,来诠释这“诗和远方行吟者”的信条——“梦想并不遥远,梦想就在脚下。”